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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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神|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文/白水老翘

《壹》

  我是一匹天马,整日来回踱步。

  我曾在天河饮水时目睹过天蓬元帅凛凛的英容,也承蒙过一只小猴神的悉心照料,只是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现在的天庭很少有那般风采的人物了。

  你会问,天上的那些个基本上都会腾云,要马作何用,那是因为六界法则,因果轮回,比如和我同厩,一身将军相的赤兔,还有近旁终日哭哭啼啼的的卢。

  唔,我最 不才,淮南王服下金砂那天,我刚好栓在他家后院。

  几百年是很寂寞的,只要你活过就知道。

  我在人间的时候,傍晚喜欢抬头看晚霞,而现在晚霞就在身边,我却不怎么看了。

  所以不只是仙女会思凡,仙马也会,只是被逮回来后,就是下次蟠桃盛会上的佳肴了,所以别再问我天上为什么要养马的问题了。

      《贰》

  那日,我照例在大圣府门口吃草,远远的看见一个小仙童心神不定地走过来。心下纳闷此处荒僻败落,一向少有人来,转念又觉得这跟自己并没什么相干。

  而且眼前这位仙童并没有打算要看见我的意思,直接略过奔府门而去,只一推,伴随着几片朱漆剥落,门开了一条缝,果然,这院子里子的草比外面还要高出丈许。

  小仙童皱皱眉,退后几步,略施了一个小法术,将“齐天大圣府”几个字易成了“兜率宫”。 

  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响鼻,那仙童终于像看见了我似的,拂尘朝我一甩,道:“你这小畜,笑什么?”

  我也不避他,对道:“你家老君还真是不嫌弃,就算昔日被弼马温大人砸了府邸,竟也不至于盘下这块地儿吧?”出人意料,那小童竟没睬我,似来的时候那般目不斜暏地自顾走远了。

  我回过神来,瞟了一眼那府匾,烫金大字,熠熠生光。

      《叁》

  最近天庭发生很多事,最大的一件要数卷帘大将失手打碎了琉璃盏;要知道天子之怒尚且伏尸百万,何况天帝之怒。

  其实要我说一个破器皿而已,凌霄殿上随便抠一块什么物什都能抵上这十个八个琉璃盏,真的没什么紧要,好了嘛当然我说了不算。

  玉帝说他是摔盏为号,要兵围大殿,幽禁帝君,以此要挟天庭放了天蓬。听着滑稽就对了,毕竟这里是天庭嘛,想象力当然也是天上的了。

  虽然我也曾耳闻天蓬元帅和卷帘将军私交不一般,毕竟是同一批的神仙,就像我隔壁那槽的赤兔和的卢一样,好的穿一条裤子。

  但卷帘此人色恭内荏,老实巴交,凡事不出头,当年我头儿把天宫搅得天翻地覆时他也从来都是猥琐在天兵天将最后排,甚至也没人想起来,还有这么一个战力和资历都完全可以排在上仙层次的人物,毕竟好歹也是混元沌初那一辈的老神仙了。

  我理解玉帝受那场动乱余悸未平的心情,他觉得自己身为天尊却没有安全感,越是这种时候,手握禁宫兵权的镇殿将军就越发显得可疑,可惧。天庭这场大洗牌是在所难免了。

  我忽然想起那座大圣府,可能现在已经叫兜率宫了,那里曾经的主人是这一切的引爆者。据说没能炼化“妖猴”的太上老君自觉有罪,自请流放到这种地方来,算是屈尊了。

  这样想着,腹中已是果然,便尥起蹶子往天马厩踱去。

    《肆》

  管我们的头儿,也就是弼马温,本来就是虚位的闲职,现在天庭百废待兴,战死的各司神职都在候缺着,估计一时半会没人会想到还有我们这一茬。所以我的日子比从前更松快了。

  天上的动物神仙和神仙动物是不一样的,前者如二十八星宿星君,像卯日星君这种,他们地位高,法力强,最重要可以随时幻作人形,除非被对手打回原形否则和其他神仙没什么两样,而我们这种天上的神物却始终只是神物,变不了人形,所以我们连妖都算不上,只不过比凡间的马能多活上几百年。

  但活那么久又有什么用,我望了一眼月宫,我不相信那里的主人对曾执掌十万天兵的天河元帅始终没有一丝动心,那可是几千年的广寒啊。

  不过有又能如何呢。此时我眼前又浮现起那天傍晚紫光粼粼的天河,水面是我低头喝水的倒影,而旁边倒映着一位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金甲将军。

  我认得他,但我仍旧低头饮水,他捋着我的鬃毛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似乎很多在我听来很高深的偈语,不过也是,脱了神仙皮囊他们本质都是道士。

  但现在我想起来了,他说的不是道家玄义,是洪荒之内所有活物都逃不离的那些很基本的苦恼,这些东西除了盘古没有遇到过之外,没有谁能够避免的。

  不多时,我已然回到了天马厩。

《伍》

  现在的天马厩是放养状态,负责看守的只有一个老奴,姓孙名阳,人间管他叫伯乐。他的地位跟我们差不多,没有品阶,日常工作是交接草料,清点马数,可能还负责检疫袪疾,但既然是天马,基本上不会生病,而且除了我全都是万里挑一的人间绝品马,自然也用不着他来“相”。

  这就是天庭,把一群凡夫俗子中术业最顶尖的人才汇集过来养作庸人,美其名曰修行晋身之道。那些在人间笃励修行一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来象牙玉砌的天府混一口闲饭,哪怕余生再也无处施展寒窗修为,人间天上,不外如是。

  老孙头这个人很奇怪,懂马,却不爱马。在他身上你可以明显看到,爱好和职业,从来都是两码事。

  每次他拿着马刷提着水桶朝我走过来的时候,我都能享受到脱胎换骨般的伺候。

  不过他人倒是和善,眼角弯起来时和月老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说到月老,那也是个很逍遥的老头儿,我曾经去他那讨要了一根红绳系在蹄踝处,牵惯了姻缘的老头儿眼中泛着拉惯了皮条的那种笑意,没等他开口打趣我便狂奔而出,这老倌儿哪里知道,在人间这是用来祈平安的意思。

  孙阳和月老,这天上的上了年纪的人,瞅起来就是顺眼一点。

  这样胡乱想了一通,远处西南天陲已经是霞光万丈,羲和拉着载着太阳的马车把一路上的云彩都耀成了晚霞,南天门响了八声钟,这是天庭开始宵禁的讯号。

  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地方可以灯火通明。

《陆》

  广寒宫。

  我刚来天庭的时候,广寒宫还不似现在这般冷清,那时候有很多神仙有事没事就去那边串门,隔三差五就是一次小规模的仙宴。因为做神仙实在是太无聊了,加上广寒宫又算半个法外之地,没有那么多约束,除非是司礼天神杨戬当值,不然大家殿议散后都会相邀去月桂下小酌几杯。

  直到那件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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